忽然叹口气，眼圈有些发红。
“为什么不敢说，难道她还怕自己跟她闹？”刘楷鹏不解。
“跟你说了有用吗？你能帮她吗？”钱芳看着丈夫那迷惑的眼神：“我猜女儿她肯定也知道了初中时你被打的那件事，所以她后来才不敢回来诉说任何委屈，因为她怕说了你会冲动的去找那些人算账。”
钱芳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很复杂的看着刘楷鹏：“老刘，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咱们就是一个普通人家，根本得罪不起那些人，几个街头的小混混都敢对你下黑手，何况是一些身份更厉害的人，女儿不说不是因为跟咱们见外，而是不想咱们受到伤害。”
“所以，这些年女儿她一直都是在默默的忍受。”
钱芳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泪滴，很无奈的看着脸色苍白的丈夫：“咱们太普通了，女儿又太漂亮，根本保护不了他。邓论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了解邓论的品行，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肯定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我看的出来邓论那小子是真的喜欢瑶瑶，否则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守护着她……”
“只是有些时候，现实却会让人不得不低头。”
刘楷鹏的脸色更加苍白，双手用力的抓着酒杯，因为太用力，手指的都泛起了白色的骨节……
他慢慢抬起头看着钱芳那虽然有了岁月痕迹却依旧动人的脸蛋，苦笑道：“那怎么办？要怪只能怪我太没出息，我当初就不该祸害你，如果不是我冲动……”
“你胡说什么？我从来没后悔跟你在一起。”钱芳嗔怒的说道，见刘楷鹏闭上嘴巴才道：“我只是心疼瑶瑶，如果不是这次事情我还不知道女儿这些年受的委屈，可是我们做父母的却一点都帮不上。”
“是啊，我就是个大厦的保安，我……”刘楷鹏忽然抓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白酒，眼珠子有些发红。
钱芳却没阻拦。
忽然，刘楷鹏想起什么，看着妻子问道：“钱芳，你有没有发现女儿对楚飞有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很热情吗？”钱芳嗔了自己丈夫一眼：“昨天可是人家楚飞救了瑶瑶，不然瑶瑶就被一个混混糟蹋了，难道你要她对人家不理不睬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女儿对楚飞似乎有点过分热情，而且她刚刚才和邓论分手，却没有一点伤心的意思……”刘楷鹏皱眉道。
“你这么说倒是真有点不正常，女儿和邓论这些年了，总该有感情才对。”钱芳也皱眉。
“嗯，你一会试探下瑶瑶，可别因为楚飞救了她来个一见钟情，人家楚飞可有老婆的。”刘楷鹏提醒。
“不是我说你老刘，你是电影看多了吧，什么一见钟情都出来了。”钱芳听的哭笑不得。
“英雄救美虽然很老套，可却是最能打动女人的桥段。”刘楷鹏依旧皱着眉。
“好吧，我一会试探下。”钱芳点头，看着又一次端起酒杯的丈夫，忽然犹豫了下说道：“老刘，我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事？咱们这么多年了，你跟我还有什么客气的？”刘楷鹏奇怪的看着妻子。
钱芳犹豫了片刻，才道：“前几天我大哥给我电话了。”
“是吗？”刘楷鹏的脸色就是微微一变，随即就笑道：“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只是笑容却有些勉强。
“我大哥说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过几天等瑶瑶放下后回去一趟，你看。”钱芳欲言又止。
“好啊，你也快三年没回家了，也是该回去看看。”刘楷鹏点头，只是笑容却很牵强。
又犹豫了下，钱芳说道：“我这次想带着瑶瑶一起回去。”
“——”刘楷鹏的笑容一僵。
“瑶瑶太漂亮，咱们却太普通了，根本保护不了他，可是却有人可以保护她。”钱芳的表情也很复杂：“为了女儿，咱们就退一步吧，好吗？”钱芳的目光里露出一丝祈求。
“好！”
刘楷鹏看着钱芳认真的点头道，然后站起身走进了卧室，目光阴沉……
“哎——”
钱芳叹口气，她很清楚刘楷鹏心情为什么这么不好，可是她却没有选择，为了女儿，为了女儿以后的安全，她必须做出一些选择，比如低头，不只自己低头，也要让自己的丈夫低头。
正在收拾餐盘，房门一响，却是刘瑶从外面走了回来。
“妈，老刘呢？不会喝多了吧？”刘瑶进门后没看见刘楷鹏张嘴就问。
“你爸累了先去休息了。”钱芳看着脸蛋红润的女儿，忽然笑着招手：“瑶瑶，你过来我问你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