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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西川惊变(四)

    在当前情况之下,刘旭鹏的意见显然是正确的,如今形势危急,两边山上都有伏兵,对方显然是蓄谋已久,这个时候如果慌慌张张撤军后退,对方定然大举掩杀,如此一來则势必造成全军崩溃,唯一的办法就是不顾侧翼,一鼓作气攻破前方转过头來的敌军,只有杀败正面的这三千敌军,才能摆脱三面受敌的窘境,赢得一线生机。

    但是,刚刚缓过气來的张焕之一听刘旭鹏越过自己下令,当时就火了,也不管眼下情况危急根本就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冲着刘旭鹏大吼道:“敌军既然蓄谋已久,正面敌军必然是其精锐,而且此刻他们已经恢复了阵势,这个时候怎么冲!”

    起义军的行动似乎也极为配合张焕之,他的话音刚落,正面那三千起义军果然杀了过來,一反刚才的怯懦,杀气腾腾,气势如虹,刘旭鹏虽然心中有气,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心理却一时改不过來,仍然想着毕竟张焕之才是主将,不敢跟他争辩,只好闷声闷气地道:“只要冲过去自然无事……那你说怎么办!”他毕竟心中有火,好歹敢直接称呼“你”了。

    张焕之见他服软,眼珠一转,口气温和了许多:“唯今之计,我等断不能死杵在这里挨打,不如这样,你领精兵上前,如你所说冲破敌阵,而我也率亲卫精兵杀去后队,护卫粮秣,并侍机反攻,如此我二人一前一后,可使敌军首尾不能相顾,或可转败为胜!”

    刘旭鹏來不及想那么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手中长刀一转,呼喝一声,带起亲兵和前锋就往前冲。

    待他转身而去,张焕之眼中闪过一丝冷峻的厉芒,冷哼一声,拉过马头,一夹马腹,领着亲兵飞快地退到后面去了。

    刘旭鹏带着亲兵,呼喝着一些沒头沒脑地乱兵,尽力集合起來,立即往前面冲杀过去,刘旭鹏虽非武林高手,但多年在军中打熬,眼下又正当壮年,一身武力绝非易于,手中长刀好似催命无常,指哪打哪,刀光闪过,一片血红,他身后的亲卫也是近朱者赤,几乎都是勇悍之徒,见自家将军如此神勇,岂敢落后,一个个怒吼连连,刀舞破风,几个回合下來,前方的义军已然损失了不下七八十人,眼看就要破百。

    这三千义军倒也厉害,面临刘旭鹏的绝地反击,死人犹如飓风下的稻子一般,居然还能稳住战线不溃,眼见得官军发起狠來,战场情势有些危急,三千义军中央的一名黑瘦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亲卫营,飞斧准备,待那敌将杀近,听我号令,同时掷斧,务必将之斩于马下!”

    这人年约四十,其貌不扬,但目光却十分锐利,他,便是这三千义军的首领,他冷眼看着场中局势,冷家军慌乱之时未见他欢喜,此刻绝地反击使得他的战线岌岌可危却也沒有让他惊慌,此人仿佛天生就是如此冷厉,沒有一丝感情。

    听他一吩咐,身边五十來个亲卫顿时应诺,纷纷将从彭山县仓库中收缴的为数不多的飞斧拿了一把在手里,时刻准备往刘旭鹏身上招呼。

    刘旭鹏和他的亲卫好似一把利剑的剑尖,锋利无比,已经扎进了义军的队伍,他一刀将离得最近的一名义军劈成两半,却发现身边的义军已然不多了,一看之下,原來义军已然缓缓后退了一小段,似乎在暂避他的锋芒,刘旭鹏豪气上來,仰天笑道:“怕了吗?跑什么?再來陪你刘爷爷杀个三百回合!”

    义军中间那黑瘦的中年首领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來者可是刘副指挥,你如此卖命冲杀,却不知你那主将张焕之已经趁乱逃了,你看看身后,张焕之人影都沒了,刘副指挥,你自己想想,就凭你们这不到五百人,难道能逃得出我等三万大军的包围吗?即便你不怕死,可你就忍心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跟你一起去死吗?,刘副指挥,晁某人就一句话,你若现在投降,我保你们不死!”

    刘旭鹏面色一变,回头望去,果然已经看不见张焕之的将旗了,而粮秣队,早已经被从山上冲下的义军杀散,粮秣辎重尽陷敌手,而最糟糕的是,自己这批人的后路此刻已然被义军截断,现在可就真真正正地被人家全面包围了。

    刘旭鹏转过头來,看了那黑瘦中年一眼,道:“要我投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忽然一勒马缰,把马腹猛然一夹,长嘶一声,奋力跃出,刘旭鹏长刀飞舞,口中怒吼:“要先问老子的刀答不答应!”

    如此异变,却似乎并沒有出乎黑瘦中年人的意料之外,他依旧面无表情,但嘴唇一动,发出一声冷厉的指令:“杀!”看來他所谓的保刘旭鹏等人不死,完全就是为了瓦解飞斧军军心,而绝非真心答应。

    银光乱闪,几十柄飞斧几乎同时飞去,刘旭鹏虽然勇悍,可毕竟不是云铮那般变态的高手,如何挡得住这样的铺天盖地的攻击,顿时被砍得支离破碎,残手断臂乱飞,那马也遭了无妄之灾,也被“流弹”砍死,倒毙当场。

    刘旭鹏这个核心一倒下,除了剩下的几十米亲卫自知沒有活路,奋力往前拼命冲将过來之外,其余的飞斧军士兵却早已经沒了勇气,被主将出卖的他们根本沒有再战的意思,而刘旭鹏的死,则将最后的抵抗信念也带去了地府。

    是结束的时候了。

    黑瘦中年一句话沒说,敌军主将战死,剩下这一百人不到的冲杀,自己麾下的士兵自然能处理,如此战争还并沒有完全结束的情况下,他却转过身,再也不看战场一眼,沒有人听见他口中的自言自语:“大哥,适黎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晁家的血,不会白流!”(注:晁适黎,应书友ihsang申请出场,原申请名为朝适黎,但据查证,古语“朝”姓多通“晁”,如晁错、晁盖等,又如日本奈良时代的遣唐留学生阿倍仲麻吕,汉名朝衡,后改晁衡,由此可以一证,故改之,嗯,晁适黎的出现也是之前晁雨湫姐弟剧情的一个伏笔被揭开一角,)

    晁适黎转头,看见前方滚滚而來的起义军,任由身后的部下去处理最后的战斗,很快便沒有了喊杀之声,一个亲卫上來问:“那些降军……!”

    晁适黎面无表情地回答:“沒有降军!”其声音之冷,简直不像人类,倒似九幽之下刮來的阴风,令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那亲卫心一颤,沒敢啰嗦,连忙照办去了。

    杀俘,是的,杀俘,自古至今,对于战争的参与者來说,他们的命运无非有三种,即胜利凯旋者、战死者和被俘者,对于战争的胜利者而言,战争的结束意味着幸福与荣耀的到來;对于战争的阵亡者而言,胜负已经沒有意义,他们的一切其实早在生命逝去的那一刻就已经融为战争的一部分;但对于那些战争中的俘虏而言,战斗的结束也许标志着苦难的开始,从他们在战场上被迫放下武器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命就被画上了人生的另一种符号,,等待他们的不是鲜花,也不是荣耀,而是无休止的肉体折磨和精神屈辱,甚至是比阵亡更为悲惨的死亡,战俘的种种境遇可以说是人类战争史上最悲惨的一面,自从有战争以來,战俘的血泪历史就沒有结束过。

    而在中国古代,杀俘是很有历史的,中国历史上大规模的残杀俘虏的事件主要有四次:第一是秦将白起在长平“坑赵卒四十万”,第二是楚霸王项羽坑投降秦军二十万,第三是唐朝名将薛仁贵活埋铁勒军十三万,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