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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2,轻微撒点野!-第21部分

把从背后抱住了,接着欧阳明远听到毛琴吟贴在他背后的嘤嘤哭泣声:“明远……明远……”毛琴吟终于无法承受一般呜呜痛哭。

    欧阳明远见惯了毛琴吟的坚强,做了夫妻这么长时间,他所见到的毛琴吟都是冷静大气,深藏不露,就连姿态和神情都是恰到好处的,但像此刻的失控和崩溃却是他没有见到过的。

    欧阳明远一向最怕女人哭泣了,所以也有些慌了手脚,一边要拉开毛琴吟的手臂,一边手忙脚乱地说:“放手,琴吟,有话好好说——”倒没了前阵子坚决要和毛琴吟闹离婚的强硬和冷情。

    可是毛琴吟却紧紧抱住了欧阳明远不放,她一边哭一边用脆弱而绝望的语气叫道:“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反正我不要离开你,我喜欢你的,我一直都爱你,欧阳明远!我不能没有你!”

    “什么?你,你爱我?!”欧阳明远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毛琴吟和他一样,都是家族利益和权势的牺牲品,哪里想到毛琴吟会爱上他!

    “你,你骗人说笑的**?”欧阳明远笑得僵硬,小心翼翼地看着毛琴吟。

    毛琴吟满脸泪痕,但是却异常坚定而肯定地说:“是,我爱你,欧阳明远!哪怕你是有名的绣花枕头,哪怕你是烂了心的大萝卜,我也这样不可救药地爱着你!”说着松开了紧抱着欧阳明远的手臂,用双手捂住脸,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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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存心要分手的男人来说,宁可对方态度蛮横强硬,也不愿意她如此温存可怜。会动摇男人强悍的心。很不幸,欧阳明远这就是这种容易心软的男人,他的代号原本就是“贾宝玉1号”,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了。

    这天下午,直到下班后很久,欧阳明远和毛琴吟待在办公室里一直都没有出来。

    聂梓涵忙完手头的活下班的时候,却正好和出来的欧阳明远以及毛琴吟撞了个面,聂梓涵看着脸上依稀有泪痕的毛琴吟,微微叹口气,正要劝解铁石心肠的欧阳明远两句,却赫然发现欧阳明远的手是和毛琴吟牵在一起的。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聂梓涵有些糊涂了,他若有所思的视线正盯着他们交握的手上,欧阳明远先看到了聂梓涵,连忙要抽出手,但却被毛琴吟用力握住,怎么也不肯松开。

    欧阳明远只好尴尬地朝着聂梓涵笑笑,但聂梓涵却一点笑容也无,他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欧阳明远被毛琴吟拉走。和自己的小舅舅成了情敌,本来他该高兴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可默了片刻之后,聂梓涵只庆幸范晓鸥没有看到这一幕。

    聂梓涵通常是最后离开公司的,他站在公司大门边,准备关灯关门,却听到门边的暗处窸窸窣窣的有声音,他低沉地喝问了一声:“谁?!”

    却看到范晓鸥的影子从暗处现了身。聂梓涵盯着范晓鸥苍白的脸色看了半晌,放柔了声音,说:“你怎么在那里?”心中却一个咯噔,明白范晓鸥必是看到了欧阳明远和毛琴吟刚刚牵手走出去的那一幕。

    范晓鸥没有吭声,只是大步走出了门,然后站在大门边一言不发。聂梓涵关了灯,中央控制系统自动锁门,他走出来看着斜靠在门边的范晓鸥,张了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他伸出手臂拉过了范晓鸥,范晓鸥怔怔地被聂梓涵带出了公司。

    “先去吃饭**?”聂梓涵让范晓鸥坐上车,俯身过去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低声征求她的意见。范晓鸥一动不动,像是什么也没听见。

    聂梓涵叹口气,说:“很多事呢,不是你固执着不肯放手就能解决的,人是铁饭是钢,想要做什么首先得把自己喂饱不是么?”

    范晓鸥笑了笑,说:“你现在真像苏格拉底,像个哲学家,每句话都是哲理。”可是她却不愿意当他的听众。现实中她只愿意当苏格拉,而不是苏格拉底,太深奥的哲学她不想去领悟,她只想做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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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痛快的人,偏遇上郁闷的人生。正如遇上秀才的兵,道理她不听。没必要听,也根本不想听。

    聂梓涵哑然,过了半天才自嘲地笑笑,“是么?”

    范晓鸥没有接他的茬,却在聂梓涵开始发动车子的时候突然问聂梓涵:“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一点都不排斥身边有很多的女人?而且不嫌多,最好多多益善,对嘛?”

    聂梓涵的动作停住了,他侧过头来,踌躇了片刻说:“哦,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样的,但我明显不属于这种人。”

    “你又不代表大多数男人,你也是个另类!”范晓鸥有些烦躁地把耳边垂下来的乱发别到耳后,然后有些赌气地说。

    “我知道你说的大多数男人是谁,你是特指欧阳明远**?”聂梓涵的火都窝在心里,他不得不承认,他真不喜欢范晓鸥一直提到小舅舅,即使她对欧阳明远的评价并不高,但他就是不喜欢她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别的男人。

    “我小舅舅的性格和我的不一样,”聂梓涵想了想,终于还是对欧阳明远作了客观的评价:“他比较活泼,又更体贴一些,所以从小到大,可能更能得到女人的欢心,这是他的特性,但不代表所有男人都和他一样。”

    范晓鸥点点头,说:“我猜想他从来没吃过感情的亏,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

    聂梓涵想了想,还真是,欧阳明远在情感上确实是常胜将军,向来都是欧阳明远甩女人,断没有女人甩他的理。不过一直以来聂梓涵对欧阳明远的感情观并不感苟同。爱情本来就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既然没有把握开展一段感情,就要早点和别人说开来,免得误人误己。

    相对于欧阳明远情感的泛滥,严谨认真的聂梓涵对待感情算得上是严苛了,很久以来他对这点并不以为意,甚至对自己的洁身自好引以为荣。但如今他也在反思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尤其是在对待范晓鸥和自己的感情上,他有些懦弱过头了。

    出身军人世家的他也曾当了感情的逃兵,这一点到现在他还是无法释怀。

    聂梓涵偷眼看着脸上带了沮丧之意的范晓鸥,情不自禁地想开解她,他咳嗽一声,想缓解车厢里沉闷的气氛,但刚开了一个话头,“都说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但其实男人嘛,也很难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范晓鸥打断了:“聂梓涵,你说欧阳明远是不是欠收拾啊?难道没有女人想着要收拾他么?”

    “啊?”聂梓涵朝着范晓鸥望去,只见在皎洁的月光下,范晓鸥同学仿佛化身为“美少女战士”,只差没有大声对着月亮喊道:“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你……难道你想要收拾欧阳明远么?”聂梓涵有些心惊地问话了。

    范晓鸥冷着一张脸,说:“欧阳明远是活该!”

    “这个,晓鸥,你听我说——”在商场上风云不变色的聂梓涵听闻到了范晓鸥的心中所想,俊脸顿时露出了惊异之色。他连忙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然后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导起范晓鸥这件事情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但是不管聂梓涵怎么说,范晓鸥就是铁了心想要给欧阳明远一点颜色看看。

    “晓鸥——”聂梓涵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握住了范晓鸥的手,压低嗓子却加重了语气说道:“晓鸥,你听我的话,放弃这些可怕的念头,你会找到你喜欢而且也喜欢你的男人,到那时你会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那么的可笑……你听我的,没错……”

    “我等不到那一天了,”范晓鸥却冷冷地挥开了聂梓涵的手,望向窗外说道:“我再也不会相信男人了!所以我也不会再相信你的话!”

    聂梓涵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过后,他沉默着重新发动了车子,范晓鸥依旧固执地看着车窗外,聂梓涵看似专注地开着车,但心思却完全不在方向盘上。他想了很久,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将车重新又停回了马路边。

    范晓鸥幸好系上了安全带,否则脑袋将会撞出一个大包来。她从愣怔过后反应过来,忍不住怒容满面,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聂梓涵说道:“你干嘛?难道你也失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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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梓涵只是对范晓鸥说:“下车**,我真有话要和你说。”两人便一起下了车。

    聂梓涵借着路灯一直看着范晓鸥,她正低着头借着昏黄的路灯开始用脚践踏被自己拉长的影子,他的眼神里闪动着范晓鸥无法理解的复杂感情,克制自己的*不去再次吓着她。

    半晌之后,范晓鸥听见聂梓涵在轻声对她说:“晓鸥,放弃你的计划,再重新考虑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好么?”

    “我和你说过了,为什么你不肯死心呢?”范晓鸥却一点也不领聂梓涵的情,她清秀的脸上有一抹古怪的笑容:“你也别演戏了,我知道你现在阻止我只是想打消我复仇的念头, 好为你的小舅舅开脱,是么?”

    “不是。我从来不拿我自己的幸福当赌注。”聂梓涵却是很严肃而认真地说道,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严谨和沉稳。

    “那我也不想和你交往,”范晓鸥觉得自己太累了,她犯不着再重新回头期待眼前这个她爱了很多年男人的施舍,“即使我需要爱情,我也会重新找一份真正属于我的感情。除非——”

    “除非什么?”聂梓涵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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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你有一万人为你作证,说明你是真心爱我的,”范晓鸥仰着头仔细在想有什么是聂梓涵最不可能做到的事,“或者你肯为我放弃所有的架子,当众下跪向我求婚!你敢么?”

    她问他话的时候是带了挑衅的语气说的,她知道要让聂梓涵做到她所说的那两点,概率几乎是零。果然她见聂梓涵就此沉默了,对于生性严谨的聂梓涵来说,这两个要求简直是要颠覆他平日里苦心保持的睿智成熟的形象。

    所以他默然不做声,范晓鸥失望而又释然地笑了,聂梓涵真的要是能做到这两条,他也不是她所认识的聂梓涵了。

    范晓鸥走回了车边,径直打开车门上了后车厢,然后探出头来对着伫立在车旁的聂梓涵说道:“走**,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做不到的事,也别勉强别人……”

    聂梓涵一直闷声不吭地上了车,他并没有立刻就发动车子,而是坐在驾驶座上沉默了良久,才回头对范晓鸥说:“你能等我些日子么?我会努力去调整的,我可能需要点时间——”

    范晓鸥嗤笑一声,没有吭声。聂梓涵只好发动了车子,他边开车边还想说什么,但是车后座上的范晓鸥却也用抱垫遮住了自己的脸,不想再理会他。虽然对聂梓涵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但范晓鸥的心底里却好像依旧有着轻微的伤心。

    时间*了春节的倒计时,这年冬天范晓鸥却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欧阳明远最近一直没怎么上公司里来,毛琴吟见身份*,也就不再隐瞒,大大方方地向同事承认她才是正宗的老板娘。这一下子投向范晓鸥的目光从艳羡转为了鄙视和不屑。

    范晓鸥尽量让自己的心态平和,去坦然面对各种猜疑的目光。她给家里打过电话,她在电话里固执地对姑姑和爷爷说今年春节不回家,然后无视姑姑的失望坚持留在北京,准备在北京独自过年。

    姑姑和爷爷猜不透范晓鸥的心思,可是范晓鸥的心里却有着背水一战的决绝与愤怒。曾经一度泯灭的复仇心理在欧阳明远的步步紧逼下,已经重新燃烧成火苗,在她心中沸腾。其实在北京这段时间里她也积攒了一些钱,虽然数目不多,但也够回家乡开个小店的钱了。

    但是她心有不甘,为什么一直欺骗她的男人可以过得这么逍遥,而她却一直处于吃暗亏的境地?不,不成,她必须要给欧阳明远一个惩戒,抚慰自己受尽伤害的心灵,然后才能甘心离开北京,而且她已经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不再在北京瞎混了,她要陪着爷爷和姑姑在家乡过平静的日子,她的生活也不再需要奢华和繁荣。只要一片清净的天空就够了。

    心中盘算好了主意,于是范晓鸥更加急不可耐地实施她的复仇计划了。

    欧阳明远虽然不经常上公司,范晓鸥便主动给他打电话,可惜她打过去的电话总是被毛琴吟截留。两个女人在电话里的声音都是冷淡的,暗地里却充满了剑拔驽张之意。范晓鸥不知道毛琴吟用什么方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复了失地,而且还能将欧阳明远控制在手中,看来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之辈。

    虽然开局就受阻了,但范晓鸥却丝毫不气馁,做业务习惯被冷落的她早练就了犹如忍者一般的等待和坚持。即使冰天雪地,但她就像那无处不生长的爬山虎一样,悄然地将自己的枝枝蔓蔓攀爬上屋子的每一条缝隙,就为了等待那个即将出现的人。

    欧阳明远终于还是出现了,他是带着客户回公司的,看来毛琴吟帮忙拉了不少业务回来。欧阳明远依旧风流潇洒,虽然身后跟着毛琴吟以及一大串助手,但阻挡不了他意气风发的好气色。范晓鸥隔得很远地望见欧阳明远,她有些愕然。当然并不是被欧阳明远的排场所吓倒,而是被他对待感情竟然这么云淡风轻而感到吃惊。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是一夜之间可以忘情,她还真佩服这种人!

    她隔着人群瞻仰着欧阳明远和毛琴吟,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她仰慕聂梓涵那种自惭形秽的时光里。这些雍容华贵的人群在她面前划了一条线,有意无意地将他们的世界和她的完全分离开,因为她不属于那个档次,更不属于那个世界。

    好**,既然生命可贵,崇高伟岸华丽高贵她攀爬不上,那她就做一只低级害虫,将这些所谓的正义“来福灵”都给杀死**!她端着咖啡杯有些讥讽地笑了。

    人群虽然喧闹,但欧阳明远还是隔了很远看到了范晓鸥,其实想让男人忽略范晓鸥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成熟美丽的范晓鸥只不过穿了一袭合身的羊绒连衣裙,但那简单的连衣裙却将她完美的身材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柔和的浅紫色衬托得她的脸庞很是雪白,黑色的长发低低盘了个发髻,配*顾盼生辉的眼眸,更显神秘气质。

    一般在公司里很少看到范晓鸥如此装扮,欧阳明远情不自禁地盯着范晓鸥看,说话和举止都有些魂不守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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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晓鸥却不动声色地假装没注意到欧阳明远痴迷的视线以及毛琴吟嫉恨的眼神,而是步履轻盈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去,她的姿态是端庄的,可在转身的时候还是特意把婀娜的身姿给摇曳出娇柔的曲线来。她对自己并没有太多自信,但已尽力而为。

    她其实还是高估了欧阳明远的定力,他甚至在还没下班的情况下就给她悄悄地打电话,范晓鸥根据欧阳明远压抑而小心的声音猜测出他应该是躲在哪个密闭的空间里偷打的。她一边接电话,一边警惕地观察有没有人注意自己,而后动作敏捷而快速地摸索到了走廊里。她顺着一排排的办公室搜查过去,都没有发现欧阳明远的踪迹。

    范晓鸥想了想,壮着胆子走到了走廊尽头男洗手间所附近,她站在洗手间前的楼梯口侧耳细听了片刻,果断地推开了正对男厕的楼梯门,结果真在楼梯间的平台上看到了鬼鬼祟祟在打电话的欧阳明远。

    范晓鸥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顺手把楼梯间的门给关上。欧阳明远冷不丁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抬起头神色惊慌不定,看到了是范晓鸥,他的眼眸里闪着欣喜的光芒,他连忙跨上两级台阶,一把握住了范晓鸥的手,压低了嗓子说:“晓鸥!”

    范晓鸥难得地没有立刻挥开欧阳明远的手,她只是眯缝起眼睛看着欧阳明远,听着他结结巴巴地说明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和她见面的原因。

    “你……你知道,我老婆家里是做生意的,”欧阳明远有些沮丧地用另外一只手拂开了覆在额头上的乱发,心烦意乱地说:“你可能不晓得像我们这种家庭的婚姻一般都是商业或者政治联姻,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纠结关系,牵一发则动全身,离婚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所以我……”

    “你不用说了,”范晓鸥并没有如欧阳明远想象中的那样哭闹和纠缠,反而善解人意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