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川，我真的很感激。”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慕寒川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显然这一翻感激的话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
她是在故意嘲弄他。
嘲弄他纵容了温颖。
“她以后不会再伤害你了。”
“哦，很好！感谢慕先生大义灭亲！”
慕寒川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这女人，能不能好好说话？”
叶绵绵笑了笑，不说话了。
关于她跟温颖的战争，他已经不是第一天知晓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有责任的。
虽然他救了她，但她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上车！”
他抓着她的手臂，朝着他的车子大步走过来。
她没有拒绝……
这个时间点，在机场不好找车，再加上她现在身无分文。
他拉开车门，扶着她坐进去，这才关上车门，绕到了另一边坐了进来。
车子很快就朝着深城的方向行驶了。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过头看向车窗外的夜色。
车内，是一首低沉的音乐在回旋着。
寂静！
彼此都没有说话。
车子从漆黑的夜色之中穿梭到了灯光璀璨的城市，繁华的车流之中，光影如织，一切遥远而迷茫。
车子一直在行驶，前进，仿佛坠入了黑色的迷宫之中，永远也找不到出口。
叶绵绵的思絮一直在飘遥着。
突然，男人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小手。
掌心的热度烙得她微微颤了颤，她用力地缩回了手。
随后，传来了男人冷冷的讥诮声。
“对我这么抗拒，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他了？”
“慕寒川，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你爱他？”
他的话里总是带着淡淡的讥诮。
她没有看他。
爱或者不爱，其实有那么重要吗？
当初，她也是很爱宋牧之的，可是结果呢？
这些问题，她不愿意去想，她只知道，她欠秦烈的。
既然秦烈喜欢她，而且秦烈又是她心里唯一值得信任的男人。
她嫁给他就行了。
许久，她侧过头，男人深邃的眸子还在审视着她，她轻笑了一声，“是！”
他又是一声冷笑，双手抓握着方向盘，车子的速度似乎变快了一些。
“是么，那为什么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我？”
面对着慕寒川的质疑，叶绵绵也惊住了。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感觉到能够帮到她的人，似乎就只能是慕寒川了。
不可否认的是，慕寒川的确是帮了她很多。
“你想多了，那样的小字条，我丢了很多……每个有可能援救我的人，我都写上去了。”
“很好！”
男人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能够救你的人，为什么就只有我？”
叶绵绵瞪着慕寒川，慕寒川微微勾着唇。
叶绵绵没有说话，将脸扭向了车窗外面。
车子还在往前开，离想要抵达的地方仍旧很远很远。是的，车子一直在兜着一个大圈子，并没有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