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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十年恩怨师生情,前载功绩机缘生

    林蛮儿一脚踹向红衣女子的屁股,而这位红衣女子便是梅花涧醉八仙之首——燕子语。

    之前在梅州分院时,林蛮儿便进入梅花涧苦修,而指点其修行的正是燕子语。故而,在某种意义上,燕子语对林蛮儿有授业之恩。但是,燕子语性格古怪,教学方式更是荒诞且残酷。

    十年之中,林蛮儿受尽折磨,扬言他日见到燕子语时,必将狠揍一顿。如今,林蛮儿的修为已然超过了当初的燕子语。

    前不久在鹰谷断崖战场时,燕子语在阵术、毒术、符术的掩护下,连同其余七位阻挡一只八阶金雕与一头八阶毒蝎。

    可惜,当时的局面接近崩溃,即便他们阻挡再多的八级妖王也无法扭转。原因是缺口已经打开,后续的敌兵正源源不断地涌入战场。倘若再不撤退,恐怕连杜兴然都得在群攻下战死。

    后来,燕子语便传音负责鹰谷断崖的青龙卫将军闫枫,希望其率军撤退。然而,闫枫没有接到撤退的军令,不敢也不能下达撤退命令。

    燕子语骂了声蠢货,留下小八维持阵法,并让其他六人组织青龙卫大军撤退。可惜,青龙卫自上至下,只认军令,拒绝撤退。六人没有办法,只得投身二级战区,以减少伤亡。

    再后来,海、妖、翼三族的攻势越来越猛烈,闫枫看着将士们一片片倒下,心中痛心不已,便发出了求援信号。

    悲剧的是,钟胜天并未打算出兵救援。直到林蛮儿加入了战场,在目睹妖族单方面的屠戮后,劝诫众人赶紧撤退。

    然而,林蛮儿人微言轻,除了一小部分外,基本没有撤的。之后,一级战区的人族大能们也被三族联手打垮,一时间阵亡了十六位七品与八品仙君。其中,包括鹰谷断崖的指挥闫枫将军。

    杜兴然一看援兵无望,便冲出一众妖王的包围,命令全军撤退。他作为青龙殿亢宿宫宫主,无论从身份、威望、实力等各方面,都可以代替指挥发号施令。

    最后,燕子语与另外两位阵仙大能联手引爆鹰谷断崖的所有阵法,并以黑雾乱鬼阵阻挡追兵。

    说回正题,林蛮儿在交战时并未发现燕子语,但当他第一眼看到红衣女子的侧脸时,便认出那就是折磨他十年之久的燕子语。于是,才有他脚踹燕子语屁股的一幕。

    然而,当林蛮儿的脚碰到燕子语屁股的那一刻,局势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折。即,林蛮儿不仅没有踹飞燕子语,反而被燕子语震得倒飞出去。

    下一刻,反应过来的司空锐当即训斥道:“混账东西,胆敢以下犯上,来人抓起来。”

    话音刚落,就见燕子语出言制止道:“将军息怒,这混小子是我多年未见的徒儿。或许是太过思念我这位师尊,才如此急切地问好。”顿了一下,看向起身的林蛮儿,“是吗?我的好徒儿?”

    林蛮儿拍了拍屁股,大骂道:“你这疯婆娘,谁是你徒儿?”

    燕子语听后,似笑非笑地走向林蛮儿,语气暧昧道:“不认师尊,是想认道侣吗?”

    林蛮儿磨了磨牙,指着燕子语,厉声道:“俺之前就说过,见你一次揍一次,今日就是俺兑现诺言的日子。”说罢,直接祭出丧剑。

    司徒锐看在眼里,刚要训斥时,却发现其胸前佩戴的竟然是一级功勋章。再看其功绩,好家伙,竟然乙等的。这一下,司徒锐可就相当为难,毕竟一级乙等功勋在地位上与他是对等的,必须给予尊重。这也是功绩碑设立的原则之一。

    有趣的是,燕子语也是一位一级乙等功勋,甚至要比林蛮儿的战绩更高一些。但是,这两者从地位上而言,都是对等的。

    司徒锐心里叹了一声,语气柔和道:“两位都是一级乙等功勋,就不要让我为难了。若有误会,回去慢慢谈!”

    然而,林蛮儿态度强硬道:“要谈可以,先让俺踹一脚解解气。”

    燕子语听后,还真就不顾身份地撅起屁股,对林蛮儿讲道:“乖徒儿,为师屁股就在这,有本事你尽管来踹。”

    然而,林蛮儿想到之前被震飞的一幕,断定燕子语的屁股上定有文章。于是,他闭上眼睛催动紫极魂瞳一探究竟。可惜,紫极魂瞳显示,屁股就是屁股,除了比常人更加白嫩一些,也没什么特殊的。

    正当林蛮儿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燕子语突然训斥道:“你这贼娃子,胆敢轻薄于我,信不信老娘挖了你这双贼眼?”

    林蛮儿哼了一声,满不在乎道:“小爷就看了,你不服又能咋的?有种的你来打俺呀?”

    燕子语气得不轻,盘膝而坐,祭出魂兵——墨玉鬼皇琴。

    围观众人见到墨玉鬼皇琴后,立马飞离地面,与燕子语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遭受池鱼之殃。然而,林仲璞、风朝明、裴咏思等人并未见识过墨玉鬼皇琴的威力,还傻傻地待在原地准备看好戏呢!

    好在,一位身材矮小,长相甜美的女子出言提醒道:“你们三个傻子,还愣着干吗?不想遭罪的,赶紧躲开。”

    裴咏思转身看去,神色不悦道:“你这矮冬瓜,骂谁傻子呢?”

    女子看到裴咏思身前的二级功勋章,嘴角划过一丝不屑的笑容,但当她看到勋章内的功绩后,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裴咏思明白对方的意思,一脸高傲道:“小爷六品纯剑仙,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顿了一下,指着林蛮儿说,“那死秃子不也干掉了一位八阶蝶王吗?呵,狗眼看人低,可笑!”

    话音刚落,就见女子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哼了一声,对裴咏思讲道:“小子,做人别太嚣张了。你若皮痒,我可以帮你治一治。”

    裴咏思一听这话,当即拔出夷陵剑,对着男子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中年男子并未躲闪,同样拔出佩剑,发出一道剑气。两者相撞,裴咏思以较大优势取胜。

    没办法,他们二人虽然都是纯剑修,但裴咏思走得可是一条特殊之路。同境之内单单比拼一剑之力,即便是夏媛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当然,这并不是说男子就一定比裴咏思弱,相反的,二人在真气积累上还是男子占优。

    司徒锐自然知晓男子的实力,见其落败便将注意力投在裴咏思身上。那一刻,他先是看到其胸前佩戴的功勋章,再看其功绩,倒吸一口凉气。

    换言之,功绩碑认为裴咏思最高斩杀六阶妖王,故而配发二级功勋章。但是,裴咏思却斩杀了四位七阶妖王,远远超出了功绩碑的预估。

    其实,林蛮儿之所以能配发一级功勋章,主要还是因为其魂修的缘故。毕竟,在混战中魂修还是很容易混到助攻的。倘若运气好,没准就参与击杀七阶妖王了。

    与之类似的还有林仲璞这位六品魂修。同理,风朝明就没那么幸运了,即便拥有对战七阶妖王的实力,但仍旧配发二级功勋章。

    司徒锐缓过神来,询问道:“你是何时来巫山的?”

    裴咏思十分干脆地回道:“今日刚到。”

    这一下,司徒锐真的没法淡定了。刚上战场就干掉四位七阶妖王,这样的人简直是宝贝啊!当下,正欲招揽时,林蛮儿那边突然引起了一阵骚动。

    司徒锐转身看去,就见林蛮儿同样盘膝而坐,胸前悬浮一尾古琴。司徒锐虽然很早就从军了,但阅历与眼力可非比寻常。故而,他一眼便认出林蛮儿怀中的古琴,乃是幻音坊失传已久的金丝焦尾琴。

    不等司徒锐发话,就见燕子语一脸惊讶道:“我当初给你的是碧霞凤尾琴,怎么又变成金丝焦尾琴了?”

    “碧霞凤尾琴俺留给你那愚蠢的弟弟了,并把他狠揍一顿。今日,也该轮到你了。”

    燕子语先是一愣,随后大笑道:“好,为师今日也想瞧瞧你学到了几成。”说罢,直接催动魂曲——《夜无眠》。

    林蛮儿不甘示弱,同样催动了《夜无眠》。双方琴音渐起,很快便营造出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燕子语作为谱曲者,对于魂曲的把控自然得心应手。于是,她故意卖出破绽,引林蛮儿上钩。

    然而,林蛮儿在琴艺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再加上他对《夜无眠》的了解,一眼便识破了陷阱。于是,他将计就计,引燕子语上钩。

    燕子语一看计划被识破,干脆以魂力强行压制。林蛮儿完全没有料到燕子语的修为竟然有所突破,一时不防陷入劣势。燕子语抓住机会,发动心理战术。

    “我的好徒儿,你现在的处境可非常不妙啊!需要为师让你一点吗?”

    林蛮儿稳住心神,将魂力的比拼转变为魂意。即,将魂曲《夜无眠》转变为更具难度的《春无色》。可惜,燕子语太老辣了,提前洞穿了林蛮儿的心思。

    于是,她先假装不知,待魂曲转变的同时,再度发起魂力压制,而这一次比前一次更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