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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潜远(三)

    龙回一的离开是朝夕院的另一个开始,归一走了再一走了,朝夕院只剩一个六岁的小女儿龙可可,我有的时候也不禁好奇她怎么不一块带走可可,可好奇也是瞬间的事情,过会什么都忘了,或者是这些就不重要根本不用挂心。

    “龙主,主母私自出堡。

    我没回话也没点头,出堡就出堡,如果乱来无非就是死,有必要报备吗,龙倾侍这几天很怪,什么事说上两句,以前的他可不如此,我想也许是近几个月来太闲了。

    徐幻惜的人不难猜,她傲气她目空一切却也遵守其中的规矩,她不会出头,也不会受气,我想她甚至没打算在陇墓堡干出什么大做为,陇墓堡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生活方式,无需放太多心力得过且过是生活准则,我认为这样很好,至少可以保全她的主母之位,也可安慰的多活几天。

    前人的死其实很好猜,就是知道的太多野心膨胀的过快,急功近利没找准时机,再加上后来的背叛,貌似死是最后的结局。

    克妻这个传闻是龙腾海传出去的,要问他动了我的人,我恨吗,我想应该是没感觉,她们就好比一些器皿谁喜欢用都可以拿去,只是用完不用归还。

    我不反对女人有心计,也不反对女人有手段,谁都要活着,活着的最大限度就是保护自我,没有强大的能力只能用些卑鄙的手段,况且谁在乎这些,但不是所有有手段的女人都能走到最后。

    徐幻惜的嫁入有很多侥幸,选中她是希望她能活的时间长一点,必定她有喜欢的人,后来又不出头不显山不叫嚣,我以为她会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最后时很平静的宣布她过完了她的一生,可她没有如我所想,她出手了,整个事情是倾侍说的,简单的几句话让我知道她去了绕梁阁,走上了一条谁都不走的路。

    这个时候我认为她会死,应该会死,身为主母她不知道自己铭感的身份吗,竟然她出手了,我想很多人也会出手。

    司徒雨昕就是及可能动手的一个,司徒让人欣赏的地方很多,她稳定比所有人更有心计,对陇墓堡的情况最熟悉,如若我为王妃她可以计算出她最大限度能得到多少好处,我比较偏重和这雷类人公事,没有负累,各种关系计算的最明朗,不用需情难来假意,无非就是一场场生活的计算,况且她天生精于计算。龙亲芢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以她的身份能独自生下孩子还没被暗中的人发现,谁还会小看这么一个文弱的女子,或许东院就不存在文弱二字。

    幻惜出手,司徒雨昕的介入,好像东院新一轮的风波又在酝酿,朝廷之上关于我的存在又开始议论纷纷,而我早麻木了。

    焰国龙家这一代仅一个皇子,不是龙啸无能,而是他不准许其它嫔妃有孕,龙伯把暗查来的资料放在我面前,这也算我早就想到的答案,龙啸有深爱的女人——当今太子的母妃沁妃身边的侍女。

    当群妃知道她有身孕时,其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但长年积攒下母亲得到群妃的拥护,我才有了保命的可能。

    据说沁妃从此一病不起,食药枉然。

    我觉得很可笑,身为皇室嫔妃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如果你认为牺牲不值就去死吧,或者就不应嫁入皇室。龙啸不见得比你牺牲的少,如果沁妃认为龙啸背叛了她,我感觉这个女人可以去死了,龙啸为了她牺牲了整个江山,她就记不住龙啸的千般好只盯着龙啸犯的那点错,这种女人注定牵绊男人的脚步,我想,如果我是龙啸,我就把她杀了!心痛的会死也要把她杀了,负红颜不负江山!

    龙啸是个好男人,是个好父亲,但不是个好帝王,焰国因他不向贵族妥协,几十载积弱,百年基业几乎毁于一旦,周边战火四起,百姓衣不蔽体,丞相大权在握,可笑的就是因为丞相家当年保举一个无身份无地位的女子为妃,所以继续享有六世荣华。可笑!可笑的我真想一剑结束他的江山!

    我出生的那天是沁妃的忌日,或者可以说我和太子出生的那天是沁妃的忌日,当时龙啸震怒,而我就是了他怒火中的牺牲品。

    只可惜天不随他愿,师傅救了我,我活到了现在,目标是颠覆他的江山,但可悲的是我从小就不恨他,我认为他做的无可厚非,换做是我,我想我会直接掐死自己根本不会假借他人之手,一直我都认为他没有错,投错胎,错的是我不该是他的儿子。

    ……

    我总是站在窗口想问题,想让我不懂的所有的事情,想过去的种种,和我身边的一草一木,哪怕今天想起明日不再记得,我也执着,执着的想江山,想出路想看不见的利益。

    就好比龙啸顶不住压力向我妥协一样,有时候不是你不受重视而是你的付出还不够、你的能力还不够得到别人的认可,这就像绕梁阁的没落,不是她存在的不合理而是她不识时务,这么明显的地位过招,她却要参合其中,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也许她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到死都认为是幻惜要杀她,熟不知她早在无形中成了别人利用的筹码。

    有的时候我也很乐看这位暗处的黑手,好像只要有矛盾她就能果断的除掉一个人,不管你地位是否过高,不管你是否不受重视,她似乎是因为想杀人而杀人,她隐藏的比幻惜还好,也许她现在还认为不是她出头的时候。可幻惜不同她有出露的资本所以她开始轰动,而那个人,她选择暗杀。

    我不反对女子睿智,也不反对女子阴毒,当然也不会反对她的存在,只是看谁有本事发现她,看谁有本事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徐幻惜应该想到了其中的问题,但她没管,她甚至晃悠在真相的边缘也不去捅破那层纸,也许她也在等,等坐收渔翁之利。

    看着她们每个人的点滴,我也不知该心寒还是自哀,连年龄不大的她都如此会计较得失,是好是坏?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可以把真实和虚假做的如此彻底,她不掩饰她的野心,也不介意你看到她的虚荣,她还很怕别人忽略了她的那点心思不停的在人前人后显示,她确实让所有好奇,怪不得倾侍和倾折天天拿她的穿着和行为赌博。

    为了奖励她带走龙回一,我没和小竖子提他的错误,我私心的想让所有人能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心里有数没事不要费脑细胞的想一些没用的。可好像没人会想到这层意思,都认为幻惜捡了个便宜,难道真是我平时不太在意。算了怎么都一样。

    可当她为回一请大夫、拿钱开药时,我突然想杀了她,人就是很复杂,有时希望别人猜到你的心思,有时候又恐惧别人想到你的心思。最终我没有动手,我以为她会死在别人手上。

    那天她闯进书房,时间不对,人物不多,事件不对,但我却没阻止,因为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她在外面说的长篇大论把倾折吓得了,她掷地有声的责问倾折,让一向认为自己是一级护卫的倾折一点底气也没有,但她的话漏洞也很多,比如身为属下本职以外皆可免去。但她说的也是实理,只是各种的玄机只是聪明的人才会把握。

    她做事很讲究,或者也可以说她做事都不在意,不在意后果,不在意你想怎么对付她,她笑着看好你,却不真的看好你,就好比你不怕龙啸的天威,不在意过招的龙倾侍和皇家暗卫,她甚至不在意他们手中一等一的成名武器,她只是个看客,只是她是个喜欢发言的看客,她的语言很好猜,不用逐字理解就可以听出是劝解还是嘲讽,因为她的表情就会告诉你,你在她心目中是无知还是白痴。

    她的胆子很大,做事也不会经过你的同意,她只是在演她自己,演完就谢幕,不管别人想什么做什么,不管你是死是活。

    她的手搭在我肩上看戏,就好像是剧情所需,就好像她安排如此,如若她不如此她都懒得看你一眼,此刻她就是这样,她笑看着龙啸,却用实际行动告诉龙啸她是我的妻子,她确实很聪明,聪明的近乎让自己愚蠢,愚蠢的嘲笑所有人的自作聪明。我们也许很像,不同个是我不说,她说;我不做,她做;我没兴趣,她乐在其中;也许尘埃落定不说她想看的结局,过程中的一切才是她追求的游戏。

    她说话时不妨别注意的她的文字,听她说话的语气,看她的面部表情,就会知道她其实是做给你看的,而她现在就是在气龙啸,因为龙啸得罪了她,龙啸说了她的坏话,她也会得罪回来,我突然很有兴趣想看她知道眼前男人是谁后的反应,所以我说了:“他是当今圣上。

    她没有惶恐,也没有措手不及,她好像很期盼这个结局,很看好眼前的男人,但越是这样越不可信,幻惜不可信,因为她不在意,她不在意她就会演戏,演她认为有趣的角色,不管别人是否和她有一样的情绪。

    就这样的她,偶尔的小动作还是会泄露她的心思,比如她看着你时,眼角有丝余光始终留给她认为危险的人,她攀着你时其实是她心里最没底的时候,她笑的诡异时证明你是她找到的玩具,她很真诚表现自己时,说明她在向你示好,她张扬就证明她安全感,可都综合起来时她又统统不在意这些。这种女人真的很适合她如今的地位,我想就这样吧,也许她会陪我走到最后,到时候她又是什么样子?用怎么样的心态对待她今日茫然。

    龙啸厌恶她,厌恶中带着不过如此的嘲弄,嘲弄女子也嘲弄女子背后的我,在他眼中我们都不如他的儿子,不管我付出什么都得不得他的认可,只能是互相利用。

    此后我经常可以看到幻惜来书房,但我又没了想看透她的心思,她的存在变的可有可无,我也懒散了情绪,她走她的轨迹,我作为我的事情。实在感觉日子无聊了就看她在玩什么把戏、她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好像告诉所有人她没事找事,她也不介意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还很怕有人不知道,嚷嚷的全堡都要明白。

    让我真正的认可她,是那天清晨她给我的感觉,很淡很真很雅很别致,她确实很别致,站在花束间没有多余的装束,脸上也没有虚伪的笑脸很乖巧的站在那,一首平淡的曲子,衬托出不同以往的清淡,那一瞬间她很不真实,就好似最初的雾霭——她安静单纯不染繁华。

    看着她坦诚随性的拨弄叶子上的露珠,我终于相信有种人天生不喜争斗,却不反对争斗,天生讨厌权势,却需要权势,看着世间变迁,独忠心里的一丝奢念。我猛然想到我是不是也是她眼里的一个棋子,利用最近的资源达到她想安宁的效果,我相信只要后院的女子不主动惹她,她都不会去看你一眼,她不会对任何人有兴趣。

    “那一年的寒风中,我化了很浓的装,第一次牵你的手呀,却装做老练的模样……

    这样的她别致的不真实,坦诚的让我恐惧,她似乎演绎了所有的虚伪,讽刺了所有的假像,我离开了,要不是还能控制速度我想我是狼狈的。

    “那一年的大雪中,你轻轻敲我的窗,告诉我你堆的雪人很像很像我的模样,你等我说……

    躺在水池里看着缭绕的雾气竟十分厌恶她的洒脱,如果,乳沟可以,我会碾碎你的淡定!让你的存在拥有污点,让你没有骄傲的资本,让你永远笑不出声。可我没料到自己会如此庸俗,所有的想法都不过是自己心里不平衡的借口,当看到书房的窗口上摆放着这今早她手里的海棠时,心里的怒火瞬间平息,就是因为可笑的指导她那一刻展露的风华是为了讨我欢心,心里有丝满足,有点自大,今早也让我知道,我不过如此,我也在等,等一个和我匹配的女子,我也在看,看一个用尽心力的女人,当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