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拉克鲁斯是墨西哥大西洋沿岸最大的港口,位于墨西哥湾的南侧,素有墨西哥的“东方门户”之称,是墨西哥最古老的城市,由于两度被遗弃又两度重建最终到如今成为东方门户,也是墨西哥的一个传奇了。

    普达拉港是位于韦拉克鲁斯南端的一个私人港口,在10月21日的清晨,当太阳还在海平面以下,只有一缕金色的光线挣扎着跃出海面的时候,一艘游艇悄然驶出普达拉港。

    港口的工人站在码头上看着离开的游艇,有些不满的抱怨:“这些有钱人真奇怪,这么早就要出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另一个工人则告诫他道:“不要瞎说!你知道那是隶属于国家电信公司的游艇吗?那可是现在墨西哥最厉害的企业啦,昨天他们的董事长在交易所敲钟开盘,居然是咱们的国家总统还有内政部长和总检察长在后面作陪的,所以你可不要乱说他们的坏话,当心丢掉工作。”

    那工人这才反应过来:“的确,那些该死的有钱人都是相互认识的,尤其他们的心眼会比婊子那里还小,上次坎昆就是这样失去了工作,我可不想重蹈覆辙。不过我只是好奇而已,究竟是谁在那艘船上,为什么好像有些眼熟呢?好像是在电视上见过,是那个敲钟的董事长周铭……”

    当他说出这个名字就立即被他的朋友捂住了嘴巴,不过他却说对了,周铭的确就在那艘游艇上,计划乘坐游艇经美国的佛罗里达登上飞往巴黎的班机。由于为了保证行动的隐蔽,不给自己和国家电信带来不确定因素,除了总务部的必要工作人员,周铭甚至都没有允许任何人送行。

    周铭和乔罗斯还有都在游艇的甲板上,迎着朝阳,乔罗斯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我说周铭先生这也太早了一点,我们已经是连夜从墨西哥城出发赶到了普达拉港,现在天才刚刚亮我们就已经在游艇上了,看来睡眠真是一个奢侈的玩意,我想肯定是欧洲那边出了大事吧。”乔罗斯说。

    周铭双手撑在甲板的栏杆上,摇头对乔罗斯说:“很抱歉,事实上我并不知道欧洲那边出了什么事,我没有去问,凯特琳也没有告诉我。”

    乔罗斯瞪大了眼睛感到很不可思议,原本他以为周铭如此匆忙的出发,甚至都来不及把墨西哥这边布置好,肯定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这样太离谱了!

    “看来凯特琳是不希望你在这边分心了,毕竟这边的处境对你来说就和炼狱没什么分别。”乔罗斯说。

    周铭转头过来看着他,并没有对自己的出发多解释什么,只是简单说:“但其实欧洲那边也一样不是吗?甚至她面临的压力从某种程度上还要比我更大,毕竟哈鲁斯堡是她的家族,也是她父亲最后的牵挂,她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在和安德烈战斗的。”

    说到这里周铭伸手拍拍乔罗斯的肩膀:“所以或许到了那边,就没什么时间休息了,为了咱们的健康考虑,趁着现在有时间,我们可以去睡一会,从普达拉到迈阿密可有好几个小时的航程呢!”

    周铭说完就走下了甲板,走进了舱内。

    乔罗斯并没有第一时间跟着周铭走过去,他靠在栏杆上,看着周铭下去的背影自语道:“不知道欧洲那边的情况居然就直接抛下墨西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产业离开了,这是一种怎样的自信呀!相信不管那边发生了怎样的情况自己都能解决,相信墨西哥这边他留下来的团队一定能稳住局面乃至更进一步。”

    这样的想法让乔罗斯感到非常可怕,他无法想象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自信才能做到这样,至少乔罗斯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行的。

    “我被人称为投资鬼才,也是被誉为是打垮了英格兰银行的人,最诡异的对冲基金操盘手,但我的不论任何投资项目,都必须是在对目标进行了最为细致的考察,觉得自己有超过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胜算时,我才会出手的,不管是海湾战争前的军火还是狙击英镑和墨西哥比索,都是如此。”

    乔罗斯说:“但是周铭先生却在不确定胜算,甚至连情况都不明了的情况下仍然选择出击,这才是真正的勇士!”

    如果是别人,那是愚蠢的贬义词,但是对周铭,乔罗斯却相信他是一定能做到的,就是这么不科学。

    “我是个非常幸运的人,能跟在奇迹的身后。”

    乔罗斯最后这么说,然后才跟着周铭下去船舱内休息了,毕竟相比周铭,他是真的年纪大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