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哦原来是沈大少啊,对不起啊,我以为是樊大少的人,这么着急给他站台。沈家我知道,那是滨海的珠宝和印刷大王,是非常了不起的,既然沈大少发了话,我就要给面子!”

    虽然周铭说着给面子,但沈善长却是一脸的尴尬:娘希匹的,什么叫以为是樊大少的人?感情刚才我是给樊大少当了狗腿子吗?

    刚才这些人还觉得沈善长的话说的十分到位,但现在随着周铭这话,他们却又觉得太丢人啦!

    “那么樊大少先生你好。”周铭抬头说,“我之所以今天会来这里,是因为周黄宁,因为他害得我父母进了派出所,所以我要他付出代价。”

    樊学刚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么既然你说了,那么我也告诉你。”

    樊学刚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知道你父母什么事情,但周黄宁是我的人,要处置也必须要通过我,你就这么抓他分明是不给我樊家的面子!”

    周铭想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这么说看来是我误会了樊大少了,那么很抱歉。”

    周铭随后端起了酒杯:“这样今天这顿饭我请了,我自罚三杯,咱们这个事情就当无事发生,这个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你们看怎么样?”

    随着周铭这话说出口,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又尴尬下来了,沈善长和其他人都满脸痴呆的看着周铭,而樊学刚则气得发抖,如同羊癫疯一样,脸上的肉一跳一跳的。

    这是红果果的打脸啊,而且还是众目睽睽最丢人的那种。

    妈蛋的!就在十分钟以前,自己才说过要自罚三杯给周铭道歉来的,结果现在却先从周铭嘴里说出来了。

    什么狗屁的自罚三杯以示抱歉?他吗这叫道歉吗?有这样子的道歉,或者说谁相信自罚三杯是真的在道歉?这分明就是一种打哈哈蒙混过关,就是一种吃定你,是一种很看不起对方的表现。

    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樊学刚看着周铭,几乎都要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从来都只有我这么对别人,还从来没有别人敢这么对我,周铭先生你好样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樊学刚说完愤愤离开了这里。

    周铭一脸茫然看着沈善长:“沈大少是我说错了什么吗?我不是已经道歉,樊大少干嘛还这么生气呢?”

    沈善长也是一脸尴尬:“原来我就听说周铭先生是一个谁的面子都不给,是一个很嚣张跋扈的人,今天我总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沈善长又说:“如果不是周铭先生你刚来,我都怀疑你是故意那么做的了,只是有些事情太凑巧,所以你的道歉就成了火上浇油。”

    “那看来沈大少今天会在这里也并不是意外,沈大少也有话要对我说吗?”周铭问。

    沈善长先点头后来又摇了头:“我今天来这里的确有事情,但原本我只请了樊大少,却没想到周铭先生你也会过来。”

    他随后又叹了口气:“不过既然周铭先生已经来了,那么我就先说了吧。”

    “我知道周铭先生这么着急要押着周黄宁来滨海,是为了查清楚是谁在背后做局,害了你的父母对吗?”沈善长接着说,“但我想劝你还是不要追查下去为好,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对你在国外做的那些事也都清楚,可国内的情况毕竟和国外不一样。”

    沈善长说着指着门外:“你看现在周黄宁还没进滨海,你就惹出了樊大少,那么如果你继续下去,又会惹出来多少大佛?”

    “而且我想告诉你的是,滨海很大,这里的人很多,黄浦江的水很浑也很深,一眼别说看不到底了,恐怕连一米以下都看不清,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做什么呢?”

    沈善长又说:“一个周黄宁根本算不了什么,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甚至不会知道这个名字,所以你觉得就这么一个小人物,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你真以为押着他回来滨海,就能得到什么吗?你错了,除了激怒樊家……或者说这位樊大少以外,什么用也没有。”

    沈善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甚至还有可能会成为背后做局者手里的刀子。”

    “我言尽于此了,希望周铭先生能好好考虑清楚,千万不要冲动了!”

    沈善长留下这句话然后起身离开了。

    周铭低头想着什么,突然在沈善长走到门口的时候猛然抬头,嘿嘿笑道:“不过我就是要把这偌大的滨海闹得一个天翻地覆呀!”

    不知怎的,沈善长听着周铭这句话,突然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