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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刀》剧组最近两天流言四起,有人说副导耗子不在是去挖角大牌演员为《天下第一刀》担纲主要配角。尤其是编剧路长歌也和他一起离组,这更能说明这个猜测的合理性。

    这么说,就意味着,有人要被换掉。

    留言传了两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时,副导演耗子和编剧路长歌回来了。

    路长歌一觉睡到中午,成祥来敲门时才醒过来。

    “你没去现场?”路长歌往床头那边蹭了蹭,靠在软枕上,半倚着床头和成祥说话。

    成祥点点头,笑着和他说原因,“想到董秀的事还没解决,所以过来和你说说。”

    路长歌愣了一下,这几天被金梅奖吸引了注意力,倒是没注意董秀的事儿。

    “你说。”路长歌觉得成祥主动提及这事儿,应该就是有了想法。

    果然,成祥搬过椅子做到路长歌床边。

    “你们不在的这几天,倒是有人提醒了我,”成祥的表情似笑非笑,“也许我们可以用一个大牌一点的明星来串花非花这个角色。”

    路长歌微怔,“大牌一点?”

    宁友川已经很大牌了,再加一个大牌的龙套……

    “你心里有人选了?”路长歌试探道。

    成祥不作回答,反过来询问路长歌的意思,“你觉得,让谁来演比较合适。”

    路长歌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对演艺这一行不是很懂,不如你从一线女星里面选,你说出人选,我想办法去请好了。”

    虽然甚至成祥的手腕和背景,路长歌还是有些小小的震惊。这样的话,不是谁都能说出来的。

    路长歌闭目冥思了一会儿。

    成祥看着懒懒地歪在床上的路长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油然而生。眼前这个年轻人,充满活力和朝气,他积极向上努力奋斗,想靠自己的力量在自己的行业打拼出一席之地。有时他又很任性,完全依着自己的心情行事;有时他却很深沉,教给他的那些为人处世之道都运用得很稳妥。

    成祥想伸手去摸摸这个年轻人的头,和他在一起,总是不经意地想去汲取他身上的养分。

    路长歌睁开双眼,一双名目闪亮地看着成祥,“你觉得,凌凤怎么样?”

    成祥想了想,点点头,“确实漂亮。”

    凌凤是最近新星女星,由一部电视剧一炮走红。年轻漂亮又星味儿十足,如果她来担纲《天下第一刀》的重要配角,无疑是为这部戏再加上很重的噱头。

    最重要的,这位凌凤是风云的演员。

    “不错,”成祥点点头,“我这就打电话让祥悦联系她一下。”

    路长歌也点点头。

    两个人又谈了些别的,就相约下去吃饭了。

    走之前路长歌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又惹来成祥的提醒。

    当天下午,宁友川搭乘班机回到了c市。

    他这次来只为杀青《天下第一刀》里面笨贼老二的戏份,所以行李带的不多。连同向阳也是轻手利脚的。所以两个人回宾馆的动静并不大。

    到了晚上主创会议的时候,路长歌才知道宁友川又回来了。

    主创会议依旧是在刘盈的房间里,刘盈忙起来的时候两三天不见路长歌也是正常,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两三天不见耗子,导演还是需要过问一下的。

    “明天正常出工吧?”

    刘盈知道耗子身份的特殊,他在祥悦里虽然是小职员,剧组里虽然是副导演,但是有些问题耗子比他还要能说得上话。所以刘盈也没必要死扣着耗子的去向。

    倒是张钰,脸色很不好看。

    张钰的想法也很合理,风云的人只是刷点小脾气就要面临被换掉的危险。而祥悦的人无故离组却安然无恙?

    耗子看出她的意思来,主动说软话。

    “结尾款的时候,我会注意。”

    片子是祥悦投资拍的,有一部分人是祥悦建组时找来的,所以劳资是要由祥悦来结的。而负责给这部分人结尾款的,就是耗子自己。

    张钰白了他一眼。

    耗子笑的很温和。

    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宁友川轻咳一声,“上次定好的日程,是不是我的两场戏提前了。”

    耗子站起身,拿出一份拍摄日程递给宁友川,“您看一下。”

    宁友川接过那张纸,扫了一眼点点头,“我按着时间准备一下,我杀青以后就离组吧。”

    虽然宁友川的离开曾经是组里热议过的话题,不过此刻他回来重提这件事,又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大家注意到,宁友川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

    “那是自然,宁导肯帮忙这么长时间,祥悦已经很感谢了。”成祥在一边说道,言语间看不出任何私人情感。

    宁友川偏着头看了他几眼,随即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宁友川又转过头去看路长歌。

    路长歌正专注地听成祥说话。

    宁友川心里动了一下,有几分酸涩。

    “我和长歌的戏,我们好好排一排吧。希望能顺利杀青。”

    路长歌的注意力这才集中到宁友川身上,他点点头,淡淡说了句,“好。”

    第二天下午,宁友川就来路长歌房里敲门。

    路长歌辞了金梅奖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回到c市以后也尽力配合这边的工作。宁友川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校对剧本。

    “排练?”路长歌开了门之后又回到电脑面前,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背对着宁友川。

    宁友川看着路长歌那个专注的申请,感到无比熟悉。

    曾经路长歌就是这样子为他写剧本的。在他的手指间,有太多优秀的创意一闪而过。

    宁友川笑笑。

    “我想给这个笨贼加句话。”

    路长歌回头看了他一眼,“和刘盈说了吗?”

    “没有。”宁友川回答。

    “耗子知道吗?”

    宁友川又说,“没有。”

    路长歌这才合上电脑,转过身来。

    “怎么?没问过副导和导演,就想给自己加戏?”

    宁友川注意到路长歌的话里带了戏谑的口吻,所以他也突然轻松许多。

    “这不是问你来了吗。总不好演一回戏,连句台词都没有。”

    路长歌禁不住笑了,他知道宁友川根本不在乎这种小制作,他跑这个龙套还不一定是抱着什么心态呢。

    “你想加句什么?”

    宁友川想了想,“什么都好,别等成片出来大家一看,宁友川在里面一句话都没说,光给你跑腿儿了。”

    路长歌不以为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你演一回戏,什么词儿都没有,这才吸引人啊。”

    观众都想看这么大的腕儿跑了个彻头彻尾的龙套?

    宁友川耸耸肩膀,“那我添点儿动作也好啊。”总是笨笨的,感觉整天只围着路长歌那个角色转悠,只听路长歌那个角色的话,只为路长歌那个角色而过。笨贼老大的人生理想就是笨贼老二的人生理想,笨贼老大的人生格言就是笨贼老二的人生格言,笨贼老大的生活方式就是笨贼老二的生活方式……

    宁友川起了一身皮疙瘩。

    他忍不住把自己带入笨贼老二,路长歌带入笨贼老大。

    如果生活中真的是这样,他以长歌马首为是瞻……那该多可怕。

    路长歌站了起来。

    “咱俩走一遍吧,看看你想怎么演。”

    路长歌说完,便照着剧本写得那样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受伤的脚,立即入戏。

    “哎呦,疼死我了!”

    宁友川愣在那儿,不知所措了。

    “哎你愣着干什么呢?你不是要走戏吗?”路长歌面上略带不满。

    宁友川木讷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路长歌是在教训他。

    他讪笑两声,蹲下来给路长歌揉脚。

    路长歌一脚蹬上宁友川,把他踹翻。

    “是这只吗!揉它做什么啊!”这是笨贼老大的台词不错,但是剧本上没写要踹人。

    宁友川坐在地上愣了两秒钟,随即怒视路长歌。

    路长歌却起身笑嘻嘻地坐到了床上,“这不是肢体动作了吗,要不咱就这么演?”

    到时候全场的人看着路长歌怎么踹宁友川,估计还不止一次。

    然后再给全国的观众看。

    宁友川灭火儿了。他站起身,走到路长歌面前。

    “我说,金梅奖,你真的不参加?”

    话题转的太快,路长歌一时间接不上茬。

    “怎么。”路长歌的好心情转瞬即逝。

    宁友川坐到他身边,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来,刚打开包装就被路长歌按住了手。

    “早就忍不了你了,别抽了行吗。”路长歌不满地说道,“到时候我屋子里都是烟味儿。”

    路长歌眼神里都是嫌弃,宁友川看了半天,又是满脸的讪然。

    “这要是成祥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拦着他。”

    路长歌没听出宁友川话里的酸味儿,有些疑惑,“关成哥什么事?我现在是在说你啊。”

    宁友川听见“成哥”两个字坐不住了。

    “你先忙着,我出去走走。”

    宁友川起身离开。

    路长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回过味儿来。

    “他这是……声东击西呢吧。”

    路长歌自言自语,他觉得凭宁友川的性格,刚才这一出戏,估计是想让自己再进金梅奖的。

    只是……宁友川凭什么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实事求是地说,因为毕业论文的关系,接下来短时间内的更新时间会比较抽。。。

    有喜欢换攻文的大人请移步——

    这一篇是去年写的旧文。质量不如这一篇,也有很多雷点。大人们就看个热闹吧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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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贼老大和笨贼老二的戏被安排在第三天,宁友川和路长歌还有两天的时间排练。

    宁友川捂着被路长歌踹到的胳膊,离开路长歌房间之后他才觉着痛。

    宁友川歪头想了想,转身又去敲门。

    路长歌回到电脑前敲字,起身去开门,见到又是宁友川,不禁露出不耐烦来。

    “又怎么了?”路长歌倚在门口,毫不掩饰内心的烦躁。

    这让宁友川一愣,“你不开心?”

    路长歌点点头,“正在烦剧本的问题。”

    《天下第一刀》已经没有太重的工作量,要烦也是烦其他的剧本。

    “你在写什么?”宁友川想了想,问道。

    “话剧。”

    宁友川知道路长歌的喜好,他从前就嚷嚷着想试试话剧,只是一直没写成。

    宁友川又想了想,问道,“能让我看看吗?”

    路长歌有些迟疑。

    “没事,不给我看也行。”宁友川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只能这样说了。

    路长歌的电脑,以前他是可以随便看的,他从来都不会瞒着自己什么。尤其是剧作方面的内容。

    “你找我做什么?”路长歌也有些不自在,马上转移话题。

    一提起这个,宁友川咳了一声,“我是说,金梅奖啊。”

    宁友川声音不大,路长歌却听得清晰透彻。

    “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呢?”路长歌直言心中的不解,“但从剧本的角度来说,你并不缺编剧的。”

    路长歌的语气很认真严肃,这让宁友川也忍不住认真起来。

    “我很欣赏你的才华,我是说真的。”

    路长歌仔细观察宁友川的表情,宁友川会这样说让他十分意外。

    “我以为,你只是把我……”路长歌说不出口了。

    宁友川知道路长歌想说什么。也不怪路长歌一直以为自己利用他,这事儿搁到外人身上也得这么认为。

    宁友川生性不喜欢解释什么,路长歌这么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这件事,宁友川从来没想过和路长歌解释。

    不知不觉,宁友川突然发现自己已是百口莫辩。

    这就是行业规则。我欣赏你,但不代表我可以无偿为你提供平台。我给你写剧本的机会,慢慢助你出位,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你必然要舍弃掉什么……

    很显然,路长歌对于这种舍弃不甘不愿。

    宁友川沉默。

    “你进来坐吧。”路长歌虽然不喜欢这个话题,但是也不好把人晾在门外,便把宁友川让进房间。

    宁友川直接坐到路长歌床边。

    路长歌也并肩坐到床上。

    “我觉着吧,我参加金梅将,确实有些心急了。我这个样子,就算进去了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成绩。”路长歌这话说的诚心实意。

    宁友川却摇摇头,“还没尝试,就想放弃?”

    路长歌注意到宁友川用了“尝试”这个词。他不禁有些疑惑,有时他觉得宁友川和成祥都是同一种人,不会浪费时间去做没有结果的事,也就是所谓的尝试。

    宁友川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参加一届金梅奖,创作上会有很大不同。”

    人在经历过很多锤炼之后,会愈发成熟。不是说每次付出都一定要有回报,而是说,要把眼界放远,最终的结果好,才算是真的好。

    他对路长歌很显然也是这样。

    路长歌有些诧异,“你想陪着我去‘尝试’一次?”

    宁友川低头不语。

    两个人并肩而坐,路长歌努力放平心态,最终却还是苦笑。

    “我们不适合平等地坐着。”

    宁友川表示不解。

    “为什么这么说?”

    宁友川偏头看着路长歌,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他很悲伤。

    宁友川第一次见路长歌这样。即便是以前自己怠慢他时,他也未曾这样过。

    路长歌轻笑,“觉得心里很平静。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希望能和你肩并肩坐在一起,我是说,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心理地位。”

    宁友川依然不解,“是……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你了。是真的。”路长歌突然转头,认真地看着宁友川。

    宁友川觉得很突然。

    两个人沉默许久,宁友川站起身来,“你让我想想。”

    路长歌不知道他要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心情很平静,无论宁友川对自己这句话是什么反应,他都心如止水。

    宁友川走到房门前突然折回来。

    宁友川把路长歌压倒在床上。

    路长歌偏过头,躲开宁友川送过来的亲吻,那种带有侵略性、压迫感的亲吻。宁友川觉得仿佛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涌到头脑里,头快要炸开一样疼。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单纯地受不了路长歌那样淡然地对自己说,再也不喜欢他了。

    他是真的受不了。

    宁友川停下自己的动作,看着无动于衷的路长歌。然后他放开了自己对路长歌的束缚。

    宁友川又坐到一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挫败感,苦笑道,“怎么不用烟缸打我了。”

    路长歌翻身起来,然后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你抓着我,我没够到。”

    “够到了,就还拿它打我?”宁友川问。

    路长歌想了想,摇摇头。

    “为什么?”

    路长歌笑了一下,不做回答。

    宁友川皱着眉,“我以为你……还爱我。”

    就在前不久,路长歌还受不了他的撩拨,还把一整饭盒的菜扣到他头上,还拿烟灰缸砸他的头。

    宁友川知道路长歌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就是因为他还喜欢自己。他只是不说。

    而他,真的很喜欢逗弄这样的路长歌。

    宁友川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真的很喜欢路长歌。虽然这种喜欢来的有点迟。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宁友川问道。

    路长歌想了想,“从知道金梅奖开始。我发觉,你不再像以前那样能挑起我的情绪。以前,就算发怒、生气、憎恨,我对你都有强烈的情绪在的。”

    宁友川耸耸肩,“无所谓,我以后再不和你说这方面的事了。你不需要苦恼。”

    路长歌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来。

    宁友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别啊,做不成情人,以后还是朋友呢。”

    路长歌点点头。

    宁友川站起身,真的离开了路长歌的房间。在走后,他知道,站在身后送他的这个人,是真的走出他的生命了。再多的客套话也留不住,也许以后他们都没机会再见面了。

    路长歌送宁友川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露出淡笑,宁友川到死都不会拉下面子做个正装其事的表白。

    他从来没对他说过,“我爱你。”

    晚上成祥来找路长歌,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说道了请凌凤的事来。

    “很大牌。”成祥只说了这三个字。

    路长歌一点都不意外,这些刚刚上位的女明星都很大牌,很多人都会自视清高。夸张一点的,刚刚出道的小演员,拍一千一条的小广告都恨不得带两个助理一个司机一个化妆师上阵,赚来的片酬都不够人员费用的。

    更别说已经功成名就了。

    所以路长歌很理解这种一线明星不愿意来《天下第一刀》这种小剧组的原因。想到这里,路长歌就不由得感慨,宁友川愿意来驻组,甚至跑龙套,他真的是脑子有病了。

    人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当你意识到你苦求不得的人,原来喜欢着你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喜欢他了。而那个原本不喜欢自己的人,在发现自己不被那人喜欢着以后,却蓦然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喜欢那个曾经喜欢自己的人。

    在不同的时间爱着对方的两个人,还能叫相爱的两个人吗?

    路长歌不知道。

    “别走神。”成祥笑着用手去挡路长歌的视线,“我在和你说重要的事呢。”

    “怎么了?”路长歌有些抱歉,低声问成祥又说了什么。

    “这个凌凤姿态摆的很高。”成祥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请不到?”路长歌小心翼翼地问。

    以前成祥是打了包票的,自己说出哪个一线女星他都会请到,现在再说请不到,路长歌都不好意思问出口。

    成祥难得地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怎么会请不到,世界上没有请不到的演员,只是钱不够罢了。”

    路长歌有些意外,成祥这副神态是他第一次见到。

    “明天就进组试戏了。”成祥依然面露得色,“机票都订好了。”

    路长歌愣了半分钟没回过神来。

    “请,请到了?”路长歌小心确认。

    “当然。”成祥拍拍路长歌的膝盖,动作熟悉而自然,两个人都没意识到这个动作的亲密。

    “明天试戏?”路长歌觉得难以置信。

    “对啊。剧组虽然小,但已经确定是要上院线的,又是风云负责宣传。对症下药,肯定能解决一切困难。再大牌的明星,也能找到请来她的方法。”

    路长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突然问了一句,“那董秀怎么办?”

    成祥耸耸肩,“给她订后天离组的机票了。”

    “她知道了吗?”

    成祥摇了摇头。

    路长歌第一次站在董秀的角度思考问题,她要离组了,她还不知道。

    路长歌突然觉得,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是这个角色不适合她。你不要太惋惜。”成祥看出路长歌心中所想,出言安慰。

    路长歌只能点点头,却还是有些介怀。

    “与其担忧这个,不如先想想明天见凌凤的事吧。”

    成祥一语惊醒梦中人,路长歌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和一线女星见面了。

    凌凤,是他迄今为止合作过的最大牌的明星了。

    如果不算宁友川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忘了说125496402这个是日月的二号读者群,有想法的人来开荒啊!!不要再加一群了,都满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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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凤是风云旗下刚刚走红的一线女星,虽然是靠着电视剧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