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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浪子第5部分阅读

    什么要骗我?”恍然大悟般,箬雨顿时锁紧娥眉,百般不能谅解道。

    “我这是在找答案。”对于箬雨含嗔带怨的眸光,彩衣并不以为忤,她相信只要能告诉箬雨答案,她就不会怪她了。

    “什么答案?”

    “你喜欢他,甚至于爱他的答案。”彩衣扯着笑脸说,并仔细观察着箬雨脸上多采多姿的诧异表情,更将她那不可思议的神色尽收眼底。

    “你说什么?我喜欢他?我爱他?”

    彩衣这句话像极了千斤棒,一捧将箬雨给打醒了!

    彩衣点点头,极具成就感的说:“没错,就是这样。如果你对孟大哥没感情就不会有刚才那种疯狂的表现,你放心,这是绝对错不了的。”

    “你是说我刚才的表现很疯狂?”箬雨捂住想惊叫的唇,老天!那不是丢脸丢到黑龙江去了吗?

    “你也别诧异,这就是爱的表现,准没错。”彩衣重重地为她下了个结论。

    箬雨冷静下来沉思了会儿,彩衣说的似乎也没错,自己好像是满重视孟宁风的,也可能是他俩都是属于冲动固执的人,往往在争执中将对他的好感给抹杀掉了。然,实际上她是在意他的。

    “我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对我又没感情。”箬雨噘起唇,颓丧的口气中有着懊恼与不甘。

    “傻瓜,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孟大哥只关心你一人,你说他会对你没感情吗?”彩衣忍不住想笑她的傻气。

    “可是不对!我也曾一度怀疑过他,更问过他,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吗?他满脸的鄙夷不屑,还骂我无聊!”

    箬雨蓦然想起,就是因为这档事,害她逞强走了两天路,为的只是杀杀他的锐气,但怎么也料想不到,首先倒下的还是自己!

    “孟大哥的个性就是这样,刀子口、豆腐心,你还不了解吗?日久见真情,你一定会参悟这其中道理的。”彩衣倩然一笑,将整件事说的有条不紊,还真可谓是天生的媒婆嘴,比胭儿更胜一筹。

    “可是他又不表白,我总不能厚着睑皮问他吧!”箬雨羞红了脸蛋,是认真在思考彩衣话中的可能性,当她意会之后,更显得娇羞。

    “这你不用担心,依他那种火急个性,是闷不了多久的。”

    彩衣拍着胸脯保证着,男人她见多了,像优优的寒云、融儿的辰云、巧芯的玉延,甚至是她的方桥,不都一个比一个闷马蚤吗?

    所以,孟宁风一定也不例外!

    “好吧!反正我就顺其自然啰!”箬雨耸耸肩,对她明媚一笑。

    “走,去用膳吧!”

    彩衣挽起箬雨,如姐妹般的一块儿走出了房门。

    晚膳后,方桥和彩衣藉故离席,刻意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给宁风与箬雨。方桥并不断以言语暗示,激励宁风打铁要趁熟,别再气跑佳人了。

    宁风却只是摊摊手,噤声不语,不着痕迹地将方桥的好意一笔带过;更对感情一事表现的极度敬谢不敏,这种不以为意的马虎态度,着实令方桥光火。

    这股暗藏的波涛明显地在他两人之间汹涌激荡,幸而有彩衣制止他的冲动,否则难保两个大男人不会在膳房中大打出手。

    在彩衣的连拖带拉下,方桥终于离开,只留下两个主角,含情脉脉,相对无语!

    “看你的气色不错,好些了吧!”

    真是尴尬,宁风在心底气着方桥所导的这场好戏,演默剧吗?无聊透顶!不过他还是先开了口,当然这也是他心底急欲得知的。

    “好多了。你呢?你好像不太好?”瞧他那张脸又黑又绿的,分明是睡眠不足嘛!难道他都没休息?

    殊不知他的又黑又绿全是被冉方桥招惹的。

    “我……我好的很,你未免太多心了。”她的关切来的真不是时候,也突然!更不正常的是,她干嘛用这种从未有的柔软多情的语调对他说话,虽然听来还满舒服的,但总觉得不习惯。

    “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不想再跟你吵架了。”非常突兀的,她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宁风蹙紧额头,搓搓下巴,用极度怀疑的眼光看着她,“一向都是你惹我的,我可没有和你吵的意思。”

    “你——”她抚着胸口,努力喘着气,并不停地告诉自己绝不能因为他的一句寻衅的言辞,就推翻了之前的保证而发起脾气,这岂不丢脸!“你这招激将法对我而言已经失效了,我看还是省省吧!”

    “我想你突然用这种恶心巴拉的口气和我说话,八成心怀不轨。说实话,你是不是又想溜了?”宁风故意忽略她潜在的温柔气质,他明白自己若再沉迷其中,迟早有天会被谷箬雨出卖了。

    没办法,这女人太刁钻了!

    “你不是说我有危险吗?那我怎么敢溜。”她翻了翻白眼,受不了他的出言不逊!彩衣有没有搞错啊!他会喜欢她?

    “这表示你还算是聪明。”

    “我向来就不笨,只是遇上你之后,乌云当头罩、衰星绕满身,再不聪明点儿,总有一天会被你害的尸骨无存的。”她嘻皮笑脸的对他吐吐舌头,这可爱的模样让宁风心神一阵荡漾。

    “只要你别乱跑,我保证你会长命百岁。”宁风沉声说道,全部思绪仍浸滛在她绝美的风华中。

    箬雨眼珠子一转,见不得他那份自满,蓄意想挑战他话中的禁地,于是说:“不过,过两天等我体力恢复点儿,或许我就有离开的意思。因为到那时候我就有自卫的能力了。”

    “你……我就知道你突然间轻声细语,就准没好事,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女人!”

    他欺向她,两人脸孔近距离相对,他冰凿似的冷酷面容形成一道道盛气凌人的线条,勃发激扬的情绪显而易见。

    “你说我什么?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才是个见不得人家对你好的老顽固!”不生气,不生气!完了,她怎么又忘了,被他激怒了呢?

    箬雨压住胸口深深喘着气,努力挤出的笑容,却变成万分难看的哭脸。

    “怎么,你肚子疼?”一记谩笑声应声扬起,宁风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然对她的趣味却在心区悄悄扩大……

    “对,我不仅肚子疼,心更疼,怎么会遇上你这只火爆的蛮牛,真是不折不扣的一只笨蛮牛。”

    火苗遇上助燃的氧气,这样的催化是很可怕的,箬雨压制已久的脾气就快被眼前的男人摧毁殆尽。

    “你现在知道,当好不容易忍下的怒气又被人挑起时,是多么令人挫折又沮丧的一件事。”他面无表情的突然说道。

    “你是在报复我吗?”她内心纠葛难解,难道他俩之间就只能这么来回挑衅下去?

    “不敢。谁敢挑战你这只母老虎?”他那张笑脸看在箬雨眼底真是刺激的无以复加。

    “你……你这只自大又不讲理的猪!我不和你说话了。”

    箬雨理不平胸口那股复发的郁气,为免破坏自己方才所说的保证,而再次与他起争执,因此决定暂时远避他,反正眼不见为净,她相信自己忍得下来。

    待箬雨走远后,宁风这才暗自重叹了口气,他恨,恨自己为何就把持不住自己那张恶劣的嘴,该打!

    在冉府花亭中,方桥与彩衣正在对弈谈心,徜徉在这片花海中,这儿是方桥特地为彩衣所建的百花苑,周遭花香满溢,开满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虽多刺,但也拥有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彩衣为方桥倒上一杯茶,茶香、花香,融合成一股股怡人的沁香。

    “不知箬雨和孟大哥两个冤家谈得如何了?”

    “吵吵闹闹吧!”方桥摇摇头,无奈的笑说;宁风和箬雨是他所见过最宝的一对恋人,恋爱过程也必然轰动。

    “我想也是。”彩衣浅啜了口茶,婚后的她肤色红润,更显得成熟妩媚。

    “宁风性情虽极端,但我相信当他爱上就会义无反顾的看待对方,缺点就是他不知如何表达。”方桥有感而发的说着自己的感觉,且凭他与宁风的交情,他相信自己已道出宁风的心事十之八九。

    “凑巧的是箬雨也是。不过幸运的是,经我一点醒,她立即开窍了,如今就希望她能唤醒孟大哥的心。”彩衣一脸希望,她对他俩可是抱着百分之百的信心。

    “但愿如此。”方桥不置可否。

    “一定会的,你这口气好像不太看好他们是吗?”彩衣敏锐的叫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认为,感情事要让当事人自己去感受,旁人想从中拉拢只怕力有未逮。”方桥连忙解释道,就怕自己一个不慎,引发彩衣的反弹和不满。唉!又是个标准的妻管严。

    “瞧你紧张的,我又没说什么。”彩衣娇俏的睨了他一眼。“孟大哥打算在这儿住多久?你最好劝他别轻易涉险,我们这儿欢迎他长住。”

    “问题是他那根深柢固的打抱不平个性会让他就此留下长住吗?不会的。”方桥很肯定地打消彩衣的希望。

    “他当真要去陇省见严大人?”

    方桥点点头,“这是他来此的目的,要我为他打点前往陇的一切关节。”

    “邢戎椁位居巡官,竟然会干起贩卖人口、诱骗良家妇女的缺德事,难怪孟大哥会不畏困难与危险与他相抗衡,还真多亏了他了。”彩衣颇为感叹。

    “宁风就是这样的人,看不惯的事就是爱管到底,再者就是他身怀证物,为免落入贪官污吏手中,他宁可冒险去一趟咸阳,也不愿意将证物随便交给某个县官。”方桥补充道。提起他这位兄弟,他目光随即变得绵远而沉稳,心上袭来许多感触。

    “邢戎椁这种人的确人人得而诛之。”彩衣义愤填膺不已。  ;

    “所以这趟我是跟定了,彩衣,谢谢你的成全。”他依然记得彩衣当初的允诺。

    “别谢我,你只要答应我得平安回来。”坦白说,她心里也是矛盾,但只要她一思及有不少女子一生幸福葬送在邢戎椁手中,就顾不得这些了。

    “我答应你。”方桥微笑中带着坚决的神情,他不会丢下她的。

    “那箬雨呢?他会带她去吗?”彩衣蓦然想起。

    “他不仅会,还万分坚持。”方桥站起身走至玫瑰花丛,俯身撷取亲吻其花间芬芳。

    “为什么?那么箬雨不是很危险吗?”彩衣惊呼,尾随其身后,不解宁风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你别瞧他凡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他心思比谁都缜密。他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我们的安全性,所以他不敢在这儿多做逗留;另一方面就是谷姑娘,他也知道让她留下对她有好处,但也只有将她留在他身边,他才能绝对的放心,进而保护她,且全心全力的达成任务。”方桥娓娓道出,也说明了他对宁风的了解绝非一朝一夕。

    “照你这么说,我倒是替孟大哥担心,倘若他只身前往,凭他一身好武艺,想甩开那些对手应该游刃有余,只是他带着箬雨,有个负担在,在挥洒间就无法那么俐落了,何不就让箬雨留下呢?”她也好有个伴呀!彩衣想。

    “这就是爱的伟大,他宁愿面临危难也不希望与所爱的人分开。”

    这可是方桥曾经身历其境的感触呀!

    “就像当年你帮我还魂,明知自己很可能会魂不附体,也不愿放弃救我的机会?”思及过往,那泉涌的甜蜜与感激立即溢满彩衣的胸臆间,她握紧眼前这个她钟爱男子的手,眼波流转处尽是无限情意。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有自信,宁风对谷姑娘绝非无心,以我男人对男人的了解,这是毋庸置疑的。”方桥朗声笑说,继而执起爱妻的柔荑,牵引着她走向花团锦簇的园内。

    而远远地,藏在花丛一隅的箬雨已完全怔愕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中!

    方才彩衣与冉公子所言的一切她全听见了!想不到她不是被宁风所牵制,相反的是她羁绊住他的行动。

    原来宁风身负那么重的压力与责任,原来他从一开始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对抗强梁,保护百姓人民的安全!为什么他就是不愿向她坦白,让她一直抱着恨他的心态,事事与他作对呢?

    她真的好后悔……

    他当真如冉公子所言,宁可自己遭遇危险也不愿放弃她?

    姑且不论这答案是真或假,她成为他的负担却是注定的。为了不影响他的行动,她是不是该走了?

    对,她必须离开,在宁风还未安全到达陇时,她不要影响他。况且她有防身的功夫,即使遇上危险也不用怕,上回她不是就用暗器击退了“流随门”的人了吗?她必须对自己有信心才是。

    主意一定后,她立即旋身回房,趁旁人暂时没注意到她的空档离开吧!

    再见了,宁风!虽然我们几乎没有融洽的好好谈过,但知你心中有我就已足够了!待你成功完成任务后,我会与你重修旧好,我发誓再也不和你拌嘴了。

    这次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踩着空乏的跫音,箬雨伴着萧瑟的风离开了冉府。

    第七章

    “不好了,箬雨留书出走了!”

    彩衣踩着匆促的脚步,迈向书房;方桥和宁风正在房里商议此次行动的有关事宜,在骤闻彩衣的呼唤声后,莫不惊慌的抬起头,疾步迎向她。

    “大嫂,你说什么?那女人她?”宁风率先走向彩衣,神色凝重慌急的问道。

    “什么那女人!她有名有姓,你就不会喊她箬雨吗?”彩衣气愤的递给他一记大白眼,碰到这种怪男人,难怪箬雨宁可面临危险也不愿留下。

    “我……好吧!箬雨信上有说什么吗?她只是出去走走,还是又溜了?”被彩衣这么杏眼一瞪,宁风再不自在也只能改口了,只不过那脱口而出的愤慨是怎么也收敛不去的。

    “什么又溜了,她是为了你耶!这是她的留书,你自己看吧!”彩衣将一张信笺丢在宁风手上,而后气呼呼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宁风立即打开手中信笺,仔细探索着里面的词汇,在眼波流转间,他的眉蹙的更深了!原来箬雨已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为了怕耽误他而离去。

    她怎么那么儍,以为没她在身边,他就能无牵无挂的去陇吗?相反的,他会为她而心乱、分心,甚至于发狂!

    “我去找她。”他将所有偾张的情绪摆在心灵深处,撂下一句话,健步飞扬的疾奔向外。

    “等等!宁风,你这么出去太危险了。”方桥连忙唤住他。

    “危险!她比我更危险。”无法顾及太多无关紧要的琐事,即使死,他都必须找到她。

    “还是让我去吧!”方桥再次喝止。

    宁风猛然回身,对方桥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想,在你代我去找她的同时,我能安然坐在屋里等消息吗?”他摇摇头,“不可能的。”

    一道劲风划过门帘,宁风以精湛的轻功,带着乱序纷飞的心情,在急速的瞬间离开了方桥与彩衣的视线。

    一出冉府,箬雨就完全不知自己该往哪儿去了!

    回家吗?倘若流随门的人在她不知不觉中跟上了她,那岂不是害了爹娘。不回去,她又不知该去哪儿落脚?

    更糟糕的是,现在正是无心女尼每年的闭关时间,她即使回括约山也见不到师父她老人家,看来,从今以后,她真的得靠自己了。

    才刚走出冉府的势力范围,天色已微暗,无云的天空布满晕黄的霞光,乍看之下煞是迷人,只不过箬雨却无暇欣赏,满身的尘埃混浊了她的心情,更扰乱了她的步履。

    唯一让她较感庆幸的是,一天下来,她尚未发觉周遭有任何异样发生,这表示流随门那几个讨厌鬼尚不知她与宁风藏身在冉府,否则,她一出府必定尾随了一大堆跟屁虫。

    捶了捶一双酸疼的腿,箬雨好恨自己那两只没用的脚,每每走趟远门,它就首先发难,看来若真想靠它逃难,她会死的更早!

    坐在大石上歇了好一会儿,是该找个地方过一宿了。刚站起身,四周却围来了五六个壮汉,箬雨心上猛然一震,难道自己早被跟踪却不自知?

    她警觉的后退一步,“你们是流随门的人?”

    “什么流水门,我们没听说过,倒是我们几个哥儿们见了你就忍不住流口水却是真的。”

    为首的胖老兄,两眼发红,泛黄的大板牙在箬雨面前闪呀闪的,箬雨极力忍住想吐的冲动,双手紧握住腰间暗器,等待着反击的机会。

    看来他们不是邢